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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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有句話一直廣為流傳——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但就這麽簡短的一句話，也有不一樣的見解。
有人認為這是說的考之前，有人說的這是考之後，更有人說這是考試期間的態度，當然，這些都跟最後一句無關。
程閱自然是認為是考試後了，像二模這樣的大型考試結束以後，放了三天假，不是拿來玩的是拿來做什麽的？考前精神緊繃不敢懈怠，考後才有時間放松一下。
但她這麽認為也無濟於事，在放假後的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江聽寒就打了電話過來，程閱接聽以後才清醒了些。
行吧，江聽寒讓她背公式了，而且還要監督她。
程閱望著天花板，有點敷衍的答道：“好好好，知道了。”
困意再次席卷而已，程閱又昏昏欲睡，但腦海裏一直盤旋著江聽寒剛剛的聲音，她不得不搓搓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再次清醒接著起床洗漱吃飯背書。
飯桌上，程閱喝著粥，程世安出門了，馮慧在沙發上坐著，手裏在織著毛衣。
程閱放了塊鹹菜進自己嘴裏，她咬了吞掉以後，才開口問：“媽，你這織的什麽呀？”
“給你爸爸織的毛衣背心。”馮慧水中動作嫻熟，她回答著程閱的問題。
程閱不解：“直接買不就好了？”
馮慧擡了擡手，把快成形的毛衣背心拿起來看了下，然後語氣帶著自信地說：“買的能有我織的好？”
“有……”程閱聲音弱弱的，現在機器多智能。
她櫃子裏還有好幾件她媽媽給自己織的衣服，有背心，有毛衣外套，有薄毛衣，款式還挺多的。
但隨著自己年紀的長大，這些就已經穿不上了，而她媽媽也好多年沒再拿起毛衣和針了，不過以前的還留下來做紀念了。
沒想到，今天又開始了。
馮慧輕哼了一聲，她還在不停地織著，只是眼神又不時地看向程閱，眼神裏充滿了好奇。
客廳空調開的溫度很合適，程閱覺得有點舒服和安逸，她把碗洗好了，然後擦著手出了廚房。
“媽，那我繼續背書去了。”
“嗯。”馮慧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她又叫住了已經轉身的程閱，她看著自己女兒重新轉過身來，眼神帶著疑惑。
馮慧問：“小江今天會過來嗎？”
“不會，天太冷了，懶得讓她跑。”程閱肯定是心疼江聽寒的，畢竟江聽寒又很怕冷，要是風雪都吹多了，萬一感冒了那可就不好了。
“閱閱，我覺得……”
程閱看著自己媽媽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禁撓了撓頭，幹脆走近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她從茶幾上又拿了個橘子剝著，瞥了眼還在猶豫要不要講話的媽媽笑了笑：“媽，你有什麽話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啊，憋著不難受嗎？”
“就是我覺得，你這一個月學習太刻苦努力了，是不是該找個方式放松一下？勞逸結合。”
程閱眨眨眼，嘴裏的橘子很甜，她說：“我現在在家不去學校就很放松了。”
“不不不，這樣，”馮慧把毛線團和針都放下，拿起一邊的手機，埋怨道，“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們作為父母的心疼。”
程閱沈默：“……”
馮慧操作著手機，界面是一些溫泉的信息，她看了看，說：“閱閱，明天你去泡溫泉吧。”
程閱搖頭，直接拒絕：“不去。”
“不是你一個人，我讓小江跟你一起。”
程閱還是搖頭：“我們要好好學習，媽，你怎麽又開始這招了？”
“讓你去放松一下就是在勸你放棄嗎？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只是說了讓你休息休息。”
“我不想去。”
“如果小江想去呢？”
“……”
回了臥室，程閱在椅子上坐著，她面前擺著江聽寒整理的冊子，但她看了一會兒竟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要跟江聽寒去泡溫泉了。
剛剛在客廳的時候，馮慧居然當場就給江聽寒打了電話，然後問對方願不願意跟程閱一起去泡溫泉，程閱在旁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她媽媽就一個手勢不準她發聲。
而江聽寒的回答很讓程閱出乎意料，她以為江聽寒不會同意的，但江聽寒竟然說的是“好的，阿姨，但是我自己的錢我自己出”。
程閱：“……”江聽寒你變了。
但更讓程閱更慌的是，明天去泡溫泉就她們兩個人……
馮慧說他們年紀大了，就不跟年輕人一起了，以後她跟程世安再去就是了，讓程閱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他們可以，但不擔心自己是不可能的，程閱每次跟江聽寒單獨相處的時候，都莫名地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只有面對江聽寒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緊張感，也只有面對江聽寒的時候，心跳才會不可抑制地“撲通撲通”地跳的比平日快。
程閱摸了摸自己的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才積攢夠了勇氣拿起手機給江聽寒發消息過去。
【你想去嗎？】
最重要的是江聽寒想不想去，如果江聽寒其實根本不想去只是迫於自己媽媽問了而不得不說自己想去的話，那麽程閱是可以直接轉告給馮慧的。
總不能逼著人家去不是？
江聽寒的回答很快：【想。】
程閱看著這單獨的一個字一時失語，竟不知道該回覆些什麽了。
江聽寒這個回答直接把程閱的後路堵死了，江聽寒都想去了，自己如果拒絕的話，那麽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半路夭折了江聽寒目前的一個願望呢？
是的，所以程閱就不打算再繼續糾結自己想不想去這個問題了，況且，她那是不想去嗎？
很顯然不是，只要是跟江聽寒，程閱去哪兒都很願意的好嗎？
只是因為喜歡著江聽寒，所以有些很正常的普通的事情在程閱眼裏也變了味，讓她無法去做出正確的選擇與判斷。
溫泉的計劃就這麽定下來了，周六早上出發去市外的一個溫泉酒店，第二天早上再回來。
趙羅薇在晚上問了下程閱明天有沒有什麽安排，如果有的話，那麽她就自己去圖書館了。
程閱想了想，沒瞞著，說自己要和江聽寒去泡溫泉一天，星期天回來。
趙羅薇頓時就羨慕和心動了，程閱還來不及說什麽呢，趙羅薇就已經說自己剛剛去問了自己媽媽能不能跟程閱一起去泡溫泉。
程閱：“……”
更誇張的是，本來只有兩個人的溫泉之旅，沒多久就擴展成了六人之旅了。
除了程閱江聽寒和趙羅薇以外，楊可可、王逸和沈智明也要一起了。
程閱：“……”
得，本來還懷著點的小心思現在全沒了，而且她總不能讓他們不去吧？
人多也好，程閱心裏勸著自己釋然，多了兩個男生也更有安全感一點，不是嗎？
她爸媽是真的放心他們，程閱本來也挺放心的，但自從王逸說他們也要去之後，就覺得……兩個女生這樣出去是有點危險。
即使……江聽寒喜歡王逸，而這一次兩個人又都會在。但程閱想到這個就有點頭疼，可她也做不了什麽事。
星期六一大早，程閱就起了床，洗漱吃飯收拾，大概九點的時候，她拉著行李箱在門口站著。
她已經穿戴整齊，而且因為今天“大寒”了，程閱比平時裹得更厚了。
程世安笑著拉過她的行李箱，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走吧。”
程世安要開車送他們去溫泉酒店，但家裏的車除了駕駛座外最多只能坐四個人，那肯定是裝不下程閱他們六個人的。不過他已經提前與王逸的爸爸取得了聯系，他開車接另外三個女孩，而王逸爸爸載著王逸和沈智明。
先是接了趙羅薇，後又接了江聽寒，最後楊可可才上車。
程閱在副駕駛上坐著，她抿著唇沒說話，在聽著身後的楊可可和趙羅薇在跟自己爸爸嘮嗑。
江聽寒在後面左邊的靠窗處坐著，她也沒講話，她戴了眼罩遮光，戴著耳機聽歌，只是音量不大。
“我跟你們幾個小孩子說一下，到了以後不要分開活動，不要走散了，明天早上我就來接你們回去。”
楊可可笑的煞是燦爛：“好，我們明白的。”
程世安掌著方向盤，看了眼程閱，問：“閱閱，你是不是她們年紀裏最大的？”
程閱想了下，搖頭：“不是，我六月初，聽寒五月中旬，薇薇是三月初。”
“這樣啊……”程世安咳了一聲，“你記得多照顧一下她們。”
程閱：“……”
趙羅薇在後面哈哈笑了兩聲：“叔叔，你放心吧，我最大我會多註意到的。”
其實就按照她們的年齡差來講，除了楊可可，她們三個人的日期根本沒差多少。
這時候程世安又喊了聲：“小江。”
“我在。”江聽寒摘下耳機，應了聲。
“還以為你沒聽見，我的意思就是你們一定要註意安全。”如果不是因為還有生意要忙，他其實也會在酒店待著的。
畢竟一群人基本上都是未成年，都還是小孩子。
江聽寒其實聽見了的，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好的。”
在時間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車子終於在溫泉酒店外的停車場停下了。
四個人都拉了行李箱，裏面裝著換的衣服褲子洗漱用品等等，也都背了書包，基本上都裝的是作業。
作業一大堆，不找時間寫怎麽能行？再加上還有江聽寒這個絕對學霸坐鎮，趙羅薇和楊可可兩眼都放光了。
王逸爸爸也很快就到了，比程閱她們晚了幾分鐘而已。兩個大人在前臺站著，為身後的六個小孩訂房間。
這家酒店的溫泉有室外的，也有室內的，室內的就是房間自帶的溫泉，要貴一些。
考慮到安全問題，兩個大人很快就敲定了，訂兩間高級一點的房間，每間房裏都是兩張大床和一處溫泉。
一間是王逸和沈智明兩個男生，一間是程閱江聽寒她們四個女生。
程世安和服務員一起，把她們送上了樓，他們最後再囑咐了些事情，就開車離開了。
“啊！好舒服啊！”楊可可直接倒在了柔軟潔白的床上，她看著拉著行李箱的程閱問，“閱閱，你這麽快就要泡溫泉去了嗎？”
“不是。”程閱把自己行李箱打開，把自己準備的床單拿了出來，“床可能不太幹凈，我拿了兩張床單。”說完她扔給了楊可可一張，“鋪上。”
“好的。”
趙羅薇在一旁星星眼，她笑的開懷：“天啦，我們閱閱好貼心哦。”
程閱挑了挑眉，有點嘚瑟，接著她假裝猶豫道：“我們怎麽分配睡覺？”
“當然是我跟可可睡一張床，你和聽寒睡一張床啊。”趙羅薇一邊跟楊可可鋪著床單一邊回答。
程閱轉了轉身，看著在沙發上坐著的江聽寒，輕輕笑了下，剛想說“你覺得呢”，卻被江聽寒搶險一步開了口。
江聽寒微微低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裏面是毫不掩飾的笑意，而這個角度讓站著的程閱看不見她微揚的唇角。
她的尾音也帶著笑一般，她說：“嗯，我肯定跟我的閱閱睡一張床。”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江被刺激到了
啊..
都泡溫泉了
不發生點什麽真對不起這個劇情！
以及謝謝大家的祝福啦
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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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這麽認為也無濟於事，在放假後的第二天早上九點鐘，江聽寒就打了電話過來，程閱接聽以後才清醒了些。
行吧，江聽寒讓她背公式了，而且還要監督她。
程閱望著天花板，有點敷衍的答道：“好好好，知道了。”
困意再次席卷而已，程閱又昏昏欲睡，但腦海裏一直盤旋著江聽寒剛剛的聲音，她不得不搓搓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再次清醒接著起床洗漱吃飯背書。
飯桌上，程閱喝著粥，程世安出門了，馮慧在沙發上坐著，手裏在織著毛衣。
程閱放了塊鹹菜進自己嘴裏，她咬了吞掉以後，才開口問：“媽，你這織的什麽呀？”
“給你爸爸織的毛衣背心。”馮慧水中動作嫻熟，她回答著程閱的問題。
程閱不解：“直接買不就好了？”
馮慧擡了擡手，把快成形的毛衣背心拿起來看了下，然後語氣帶著自信地說：“買的能有我織的好？”
“有……”程閱聲音弱弱的，現在機器多智能。
她櫃子裏還有好幾件她媽媽給自己織的衣服，有背心，有毛衣外套，有薄毛衣，款式還挺多的。
但隨著自己年紀的長大，這些就已經穿不上了，而她媽媽也好多年沒再拿起毛衣和針了，不過以前的還留下來做紀念了。
沒想到，今天又開始了。
馮慧輕哼了一聲，她還在不停地織著，只是眼神又不時地看向程閱，眼神裏充滿了好奇。
客廳空調開的溫度很合適，程閱覺得有點舒服和安逸，她把碗洗好了，然後擦著手出了廚房。
“媽，那我繼續背書去了。”
“嗯。”馮慧點了點頭，但下一秒她又叫住了已經轉身的程閱，她看著自己女兒重新轉過身來，眼神帶著疑惑。
馮慧問：“小江今天會過來嗎？”
“不會，天太冷了，懶得讓她跑。”程閱肯定是心疼江聽寒的，畢竟江聽寒又很怕冷，要是風雪都吹多了，萬一感冒了那可就不好了。
“閱閱，我覺得……”
程閱看著自己媽媽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禁撓了撓頭，幹脆走近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她從茶幾上又拿了個橘子剝著，瞥了眼還在猶豫要不要講話的媽媽笑了笑：“媽，你有什麽話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啊，憋著不難受嗎？”
“就是我覺得，你這一個月學習太刻苦努力了，是不是該找個方式放松一下？勞逸結合。”
程閱眨眨眼，嘴裏的橘子很甜，她說：“我現在在家不去學校就很放松了。”
“不不不，這樣，”馮慧把毛線團和針都放下，拿起一邊的手機，埋怨道，“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們作為父母的心疼。”
程閱沈默：“……”
馮慧操作著手機，界面是一些溫泉的信息，她看了看，說：“閱閱，明天你去泡溫泉吧。”
程閱搖頭，直接拒絕：“不去。”
“不是你一個人，我讓小江跟你一起。”
程閱還是搖頭：“我們要好好學習，媽，你怎麽又開始這招了？”
“讓你去放松一下就是在勸你放棄嗎？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只是說了讓你休息休息。”
“我不想去。”
“如果小江想去呢？”
“……”
回了臥室，程閱在椅子上坐著，她面前擺著江聽寒整理的冊子，但她看了一會兒竟然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要跟江聽寒去泡溫泉了。
剛剛在客廳的時候，馮慧居然當場就給江聽寒打了電話，然後問對方願不願意跟程閱一起去泡溫泉，程閱在旁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她媽媽就一個手勢不準她發聲。
而江聽寒的回答很讓程閱出乎意料，她以為江聽寒不會同意的，但江聽寒竟然說的是“好的，阿姨，但是我自己的錢我自己出”。
程閱：“……”江聽寒你變了。
但更讓程閱更慌的是，明天去泡溫泉就她們兩個人……
馮慧說他們年紀大了，就不跟年輕人一起了，以後她跟程世安再去就是了，讓程閱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他們可以，但不擔心自己是不可能的，程閱每次跟江聽寒單獨相處的時候，都莫名地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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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嗎？】
最重要的是江聽寒想不想去，如果江聽寒其實根本不想去只是迫於自己媽媽問了而不得不說自己想去的話，那麽程閱是可以直接轉告給馮慧的。
總不能逼著人家去不是？
江聽寒的回答很快：【想。】
程閱看著這單獨的一個字一時失語，竟不知道該回覆些什麽了。
江聽寒這個回答直接把程閱的後路堵死了，江聽寒都想去了，自己如果拒絕的話，那麽是不是就代表著自己半路夭折了江聽寒目前的一個願望呢？
是的，所以程閱就不打算再繼續糾結自己想不想去這個問題了，況且，她那是不想去嗎？
很顯然不是，只要是跟江聽寒，程閱去哪兒都很願意的好嗎？
只是因為喜歡著江聽寒，所以有些很正常的普通的事情在程閱眼裏也變了味，讓她無法去做出正確的選擇與判斷。
溫泉的計劃就這麽定下來了，周六早上出發去市外的一個溫泉酒店，第二天早上再回來。
趙羅薇在晚上問了下程閱明天有沒有什麽安排，如果有的話，那麽她就自己去圖書館了。
程閱想了想，沒瞞著，說自己要和江聽寒去泡溫泉一天，星期天回來。
趙羅薇頓時就羨慕和心動了，程閱還來不及說什麽呢，趙羅薇就已經說自己剛剛去問了自己媽媽能不能跟程閱一起去泡溫泉。
程閱：“……”
更誇張的是，本來只有兩個人的溫泉之旅，沒多久就擴展成了六人之旅了。
除了程閱江聽寒和趙羅薇以外，楊可可、王逸和沈智明也要一起了。
程閱：“……”
得，本來還懷著點的小心思現在全沒了，而且她總不能讓他們不去吧？
人多也好，程閱心裏勸著自己釋然，多了兩個男生也更有安全感一點，不是嗎？
她爸媽是真的放心他們，程閱本來也挺放心的，但自從王逸說他們也要去之後，就覺得……兩個女生這樣出去是有點危險。
即使……江聽寒喜歡王逸，而這一次兩個人又都會在。但程閱想到這個就有點頭疼，可她也做不了什麽事。
星期六一大早，程閱就起了床，洗漱吃飯收拾，大概九點的時候，她拉著行李箱在門口站著。
她已經穿戴整齊，而且因為今天“大寒”了，程閱比平時裹得更厚了。
程世安笑著拉過她的行李箱，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走吧。”
程世安要開車送他們去溫泉酒店，但家裏的車除了駕駛座外最多只能坐四個人，那肯定是裝不下程閱他們六個人的。不過他已經提前與王逸的爸爸取得了聯系，他開車接另外三個女孩，而王逸爸爸載著王逸和沈智明。
先是接了趙羅薇，後又接了江聽寒，最後楊可可才上車。
程閱在副駕駛上坐著，她抿著唇沒說話，在聽著身後的楊可可和趙羅薇在跟自己爸爸嘮嗑。
江聽寒在後面左邊的靠窗處坐著，她也沒講話，她戴了眼罩遮光，戴著耳機聽歌，只是音量不大。
“我跟你們幾個小孩子說一下，到了以後不要分開活動，不要走散了，明天早上我就來接你們回去。”
楊可可笑的煞是燦爛：“好，我們明白的。”
程世安掌著方向盤，看了眼程閱，問：“閱閱，你是不是她們年紀裏最大的？”
程閱想了下，搖頭：“不是，我六月初，聽寒五月中旬，薇薇是三月初。”
“這樣啊……”程世安咳了一聲，“你記得多照顧一下她們。”
程閱：“……”
趙羅薇在後面哈哈笑了兩聲：“叔叔，你放心吧，我最大我會多註意到的。”
其實就按照她們的年齡差來講，除了楊可可，她們三個人的日期根本沒差多少。
這時候程世安又喊了聲：“小江。”
“我在。”江聽寒摘下耳機，應了聲。
“還以為你沒聽見，我的意思就是你們一定要註意安全。”如果不是因為還有生意要忙，他其實也會在酒店待著的。
畢竟一群人基本上都是未成年，都還是小孩子。
江聽寒其實聽見了的，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好的。”
在時間將近十二點的時候，車子終於在溫泉酒店外的停車場停下了。
四個人都拉了行李箱，裏面裝著換的衣服褲子洗漱用品等等，也都背了書包，基本上都裝的是作業。
作業一大堆，不找時間寫怎麽能行？再加上還有江聽寒這個絕對學霸坐鎮，趙羅薇和楊可可兩眼都放光了。
王逸爸爸也很快就到了，比程閱她們晚了幾分鐘而已。兩個大人在前臺站著，為身後的六個小孩訂房間。
這家酒店的溫泉有室外的，也有室內的，室內的就是房間自帶的溫泉，要貴一些。
考慮到安全問題，兩個大人很快就敲定了，訂兩間高級一點的房間，每間房裏都是兩張大床和一處溫泉。
一間是王逸和沈智明兩個男生，一間是程閱江聽寒她們四個女生。
程世安和服務員一起，把她們送上了樓，他們最後再囑咐了些事情，就開車離開了。
“啊！好舒服啊！”楊可可直接倒在了柔軟潔白的床上，她看著拉著行李箱的程閱問，“閱閱，你這麽快就要泡溫泉去了嗎？”
“不是。”程閱把自己行李箱打開，把自己準備的床單拿了出來，“床可能不太幹凈，我拿了兩張床單。”說完她扔給了楊可可一張，“鋪上。”
“好的。”
趙羅薇在一旁星星眼，她笑的開懷：“天啦，我們閱閱好貼心哦。”
程閱挑了挑眉，有點嘚瑟，接著她假裝猶豫道：“我們怎麽分配睡覺？”
“當然是我跟可可睡一張床，你和聽寒睡一張床啊。”趙羅薇一邊跟楊可可鋪著床單一邊回答。
程閱轉了轉身，看著在沙發上坐著的江聽寒，輕輕笑了下，剛想說“你覺得呢”，卻被江聽寒搶險一步開了口。
江聽寒微微低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裏面是毫不掩飾的笑意，而這個角度讓站著的程閱看不見她微揚的唇角。
她的尾音也帶著笑一般，她說：“嗯，我肯定跟我的閱閱睡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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